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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、身藏刀剑

九、身藏刀剑

死?

次次都挣扎在死亡边缘的萨麦尔,已然对这个字有了抗性。虽然对于一个生物来说,本能就是抗拒死亡。

“你是说我会死吗?”萨麦尔也笑了。“我死不了的。每次每次每次,我都活下来了。”

“但愿如此。”少年回答,他突然嗅了一下空气。“啊……浓郁的……杀气。”

“你在说什么?”

“那边。是刚刚那个神官吧。我刻意避开了他,他带着一支军队不知要做什么?但是这个杀气……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。”少年抬起手指向山上。“我因为体质的问题对杀气很敏感啊。”

萨麦尔脸色突然变得铁青。山上冒起了黑色浓烟,那个黑烟是艾茵家的方向。从烟量看已是烧山的大火。还没完全反应过来,萨麦尔已经跑了起来,向着大火的方向全力跑去。

可少年却拉住了他的后颈,一把将他摁在了地上。

“放手。”萨麦尔大喊。

“你要千里迢迢跑去送死?那我当然要拦你了。”少年摁的更用力了。“神官还好解决,那支军队数量太多不是你能搞定的。”

“我让你放手啊。”萨麦尔从手中抽出一把短剑,刺向少年。

少年向后躲闪,露出惊愕的表情。这个人的短剑是从手骨里抽出来的,若是普通人一定不会反应的来,若不是因为对杀气的感应强烈,现在少年的眼已经给刺瞎了。

少年放手躲闪的一瞬间,萨麦尔站起来猛的跑向黑烟升腾的方向,一面跑一面把短剑刺进自己的手掌里。

“哈,是这样的能力吗?吓一跳。”少年摸摸自己的脸颊,虽然侧身闪过,但耳朵一角还是被划出一道伤痕,索性没有流太多血,而且耳朵不敏感,受伤也不会很痛。

另一边,萨麦尔已经冲回自己的家,他的眼中只看到房屋在燃烧,以及……尸体。

没有反抗的能力。这些守卫侍女全被屠杀了个干净,那些军队杀了人之后就把尸体丢在地上,不打算埋葬这些无辜的人,有一些军人扛着木头过来打算焚烧处理。

领头的人正是那个神官。

“乌尔姆。”萨麦尔高声喊出神官的名字,与此同时手握短剑刺过去。

“大喊大叫的。打扰这些灵魂的安息。”乌尔姆拿出圣书当做盾牌,接下了短剑,然后放开了书本。“原来刚刚那个人还真是你。放一把火杀几个人就出现了,真是太好找了。”

“你为什么?”

“我在铲除异教徒和与之相关的人。对你来说一定很难理解吧。你觉得这些人是无辜的,不过是和你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交集就惹祸上身……”乌尔姆双手展开。“笑死我了,间接帮助异教徒,不过就是一些与恶鬼蛆虫霉菌铁锈无异的人,只要与你有所交集,那就不会有无辜者。”

萨麦尔牙齿打颤,愤怒已经让他呼吸急促说不出话,他双眼怒视前方,拔出插在书本里的短剑就冲了出去。

半步的距离,有一个士兵伸手拉住了萨麦尔,然后用长柄剑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。

“别掉以轻心,武器不能伤到他。”乌尔姆提醒士兵。

士兵抽出长剑,果然没有看到血迹和伤口。很快几十个人就围住了萨麦尔,手持武器,等待神官发号施令。

无处可逃了。

“审讯……就免了吧。”乌尔姆伸出一只手。“反正该说的伊诺应该说过了,我也不喜欢对将死之人温温柔柔的安排后事。”

“尺。”乌尔姆低语。“三米。”

刹那间,萨麦尔看到自己离乌尔姆距离多了三倍。空间扭曲了,眼前景象说是幻觉的话未免太过真实,一切被拉伸,距离感陷入混乱。

神权。神官特有的能力再次展现在萨麦尔眼前,这已经是第二次了,上一次伊诺所展现的是名为“天平”的能力,不出意外的话这和伊诺的力量是一种相似的东西。

没反应的时间,扭曲的空间瞬间缩短恢复原状,乌尔姆的一拳直接打在萨麦尔脸上。外人看来是萨麦尔挨了普通的一拳,可萨麦尔自己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
从萨麦尔的视角看来他是从三米开外,撞向了乌尔姆的拳,而他本身吃了这一拳则飞了出去,巨大的冲击让肺部一时缓不过气,巨量的疼痛和窒息感塞满身体。

“真硬。一般人吃一发三米的拳就已经昏死过去了。”乌尔姆感叹。“那这次就……十米好了。”

十米。萨麦尔咬着牙齿,看着四周的景象被一点点拉长。

出拳的瞬间,拳的速度是很慢的,一点点加速,然后到峰值,用最高速打中对手,这是一般人的理解。但是对于眼前这个人来说,即使只是把拳头放在身前,对手也能撞上去,而加速的这个过程取决于乌尔姆所定下的距离。

所以到底要怎么才能杀掉他呢?全无撤退的意思,萨麦尔的杀意涌现出来,他的手掌中弹出一柄长枪的枪头,利用能力萨麦尔把武器藏在了身体里。撞上去的瞬间,只要把这个弹射出去,贯穿到那个神官的内脏,也许就能干掉他了。

距离缩短的巨大冲击是相互的,虽然对于萨麦尔来说无法控制缩短距离的时机,但只要手持武器撞过去,和他同归于尽也许不是什么难事。

不对……萨麦尔突然换了念头。在场的人都是帮凶,全都要死。

都给我去死吧。

说是为了旅行中必要时拿来防身,艾茵为他打开了武器库的门。萨麦尔将那些武器全都塞进了身体里,这些刀枪剑并不会让萨麦尔的身体变得臃肿或者沉重,两米的长枪也能从手心放入而不从手背出来。对于他的身体来说武器可以自由进出,而且并不会受到大小或是数量的拘束。

在拉近距离的加速达到最大的瞬间挨一拳,他的身体会停下,但是身体里的武器未必,只要他停下的瞬间解除对武器的控制,这些枪剑就会像烟花一样四散弹射。

来吧,同归于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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